只是作为益州人,贾龙对益州的山川有些非同一般的了解,摇头道:“凶险,太过凶险,蜀中的山川,可没那么好过。”
法正却是锐气正盛,尤其是他数月以来不停奔波,为的就是此事,岂会轻易放弃?
“老将军,自古以来,行军打仗哪有不冒风险的?旁的不说,大王征战十余年,哪战不凶险?从南阳杀出重围,稍微不慎便可能被朱儁、秦颉等人合围,北上之后,不仅要面对鲜卑胡虏,还要提防刘虞老贼,后来定鼎并州,天下二十余路诸侯共讨并州。这一场场血战,但凡一步走错可能就是万丈深渊,大王若是不敢冒险,岂有今日的成就?”
“就眼前之事,王商稳重,孟达经验丰富,又有邓芝拾遗补缺,不能说我军肯定无法攻破葭萌关,但就算能够攻破,我军也必定损失惨重,难有余力继续攻伐益州,难免为刘表做了嫁衣。而且逐步攻取,必定旷日持久,若是刘循、刘阐兄弟俩分出一个胜负,益州局势稳定的话,攻伐益州的良机便会就此丧失,到时候,悔之晚矣!”
阎圃摇头道:“行军打仗当奇正相辅,不可一味弄险,大王的崛起之路固然凶险万分,但那是由于时势所迫,若是大王实力足够,可会如此弄险?”
法正张口想要反驳,却不想李靖突然开口道:“依本将看,孝直之计虽险,却不妨一试。毕竟想要攻破葭萌关,如今看来有些不可能,大王以重任托付我等,难不成我等便因为困难止步不前?本将愿率两万人马,走阴平小道攻入蜀中。我走之后,老将军可去信凉州高顺将军或是甘州冉闵将军,请他们再率兵马来援,老将军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