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病来如山倒。
城谏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一句话也没有说,调车往医院的方向开。我发现他此刻的表情非常慎人,就没敢多说废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到医院的时候我彻底崩溃了,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下车时不小心直接摔在雪地上。
城谏还是不说话,默默地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我顺从地趴在他的后背上,只觉得身体里的骨头都被人硬生生地拆开了,疼得连喘口气都不敢使劲儿。
医生开了针剂,城谏陪我去流动病房打针。
我困得厉害,眼睛不自觉地要合。城谏便把我的头抵在他肩上。
我从小不敢打针,见针就晕,小护士把针推进血管里的时候我轻轻地哼了一声。
城谏问我,疼么。
我拼命点头。
城谏说,你自找的,哪儿疼捏哪儿,怪得了谁。
我晕乎乎的,隐约觉得他这句话好像有一箭双雕、一语双关的妙用。又觉得他此刻正在落井下石,太狠了,于是又闷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