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牧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若是定边八营真的厉害,也不会坐看着雍关被破了。
连两个定边营的逃兵,都能辗转逃到四通路,成了作威作福的瓢把头。
……
夜晚时分,徐牧帮着众人,刚把酒缸里的酒糟倒掉。
猛然间,便听到了庄子外“嗒嗒”的马蹄声。
在场的人,都没由来的脸色一变。这段时日,老北山上的山匪闹得太凶,让人有些草木皆兵了。
“东家,是官儿。”巡哨的周洛,艰难地吐出一句。
官儿?望州城里的么,这等时候,来他一个破庄子作甚。
皱了皱眉,徐牧让人开了庄门,随即理了一番身上衣服,才往外走去。
到了庄门前,才发现居然是老熟人。
“徐坊主,打搅。”田松语气发沉,往后挥了挥手,七八个骑马的官差,立即跟着下了马,各自提着一盏小马灯,往最后面的一架华贵马车走去。
“田兄,这是?”
“入庄了,我再与你细说。”
不多时,后头的七八个官差,簇拥着三个亮雅长袍的书生,缓缓走了过来。
徐牧知道,田松是望州城的官头,多多少少有些权势,但这等夜晚,带着几个年轻书生入庄,算怎么回事。
借宿么?
抑或是避难?
即便是最凶狠的山匪,见着官差,第一个反应,肯定是要跑的。
避个哪门子难。
“喜娘,先掌茶。”徐牧回头喊了句。
正看得心惊胆战的喜娘,应了一声,急忙往厨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