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好不容易有了新生活,只要再熬一点儿时间就解脱了,我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我活了二十八岁,什么好事都没赶上,死而复生,以为可以活得潇洒点儿,抛开那些过去做一个全新的人,可老天好像总跟我作对似的。你看见那个合同了吧,要不是你爸把它弄到手了,我就得把全部财产赔给你妈。我离个婚容易吗?孟樊铎,你要珍惜你现在来之不易的自由,等将来你和你的小情人在国外逍遥自在的时候,别忘了我为你做了多大的牺牲!”她的目光迷离起来,看上去又格外明亮。
他知道,她喝多了,保留节目又开始了。
“你也不要说得那么壮烈,你不也得到了程池了吗?以后和程池好好过日子,后半生会幸福的。”他淡淡地说。
“算了吧,今天我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女人只有靠自己。无论是漂亮的女人、不漂亮的女人、聪明的女人,还是蠢女人,永远不要指望男人能保护自己。这世上唯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拼命戳自己。
这个样子的夏竹溪,目光清澈如孩童,张牙舞爪的,活泼又好笑。他忍不住笑了:“对,靠自己,你最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