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赵顼发现钱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旁,他笑问道:“你看看朕的书法还有哪些不足?”
钱晋探头看了片刻,谄媚道:“奴婢感觉官家的笔力越发高深了,以前奴婢还能说个大概,现在却描绘不出来了!请官家恕奴婢愚钝!”
“哈哈哈,你这张嘴啊,倒是会说,不过也不要整天讨好朕,多办点正事!”
赵顼说到这,见钱晋手中有份奏卷,便问道:“一早就来找朕,你有什么事吗?”
“回禀官家,这是陈升之的申诉书。”钱晋将陈升之的申诉书呈给天子赵顼。
赵顼没有接申诉书,冷冷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只是解释自己并没有结党,王珪的说法完全是污蔑,无中生有。”
“哼!”
赵顼不屑地哼了一声:“每个人都会说自己清白无辜,结党之人又有几个敢承认自己结党的?”
“官家,其实卑职觉得用派比党更恰当一点。”
“哦?陈升之又是什么派?莫跟朕说他是变法派,这个朕自然知晓。”
“不,奴婢觉得,他其实是暗藏的太后派!”
响鼓无须重锤,只要点中要害,也同样可以一剑毙命,钱晋只说了“太后派”三个字,便将陈升之定性了。
果然,赵顼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重重哼了一声,转身便向亭子旁边的暖阁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