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我决定去前夫的家把狗偷回来。由于我没有他新家的钥匙,我只好蹲在门前大声喊道:“大黄,快给妈妈开门!”听到我的呼唤,狗子立刻跑出来,自己咬着牵引绳就跑了出来。 后来,在我上班的时候,前夫竟然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我家的门。他平时总是一副高冷的样子,但那天却满身酒气,一手抱着狗,一手拉着我的裙摆,声音哽咽而委屈:“求求你了,能不能也把我偷回家?” 离婚后,我再次遇见陈清洲,竟是在一次相亲的场合。 我与相亲对象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他条件确实不错,但对我这个有过婚史的女人,言语中总带着些许不屑。 「我家是书香门第,对有婚姻经历的儿媳,可能不太能接受。」 「……」 「不过鹿小姐您个人条件很优秀,而且没有孩子……」 「我有孩子。」我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 我指向窗外那只对我流着口水的大金毛:「这就是我儿子。」 大黄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唤,尾巴摇得像螺旋桨一样。 相亲对象愣住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牵着狗绳的男人,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他……」 「我前夫。」 我向外面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挥了挥手,然后对相亲对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要不要请他进来喝杯咖啡?」 相亲对象突然站了起来,椅子被他带倒,砸在了我的脚背上。 我痛得本能地弯腰捂住脚,抬头时,相亲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我的前夫站在我面前,手里还牵着「嗷呜」叫的大黄。 「疼不疼?」他低头看着我红肿的脚背,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要你管!」 我说完,提起包就往外走,却低估了自己的伤势,刚迈出一步就摔倒了。 幸好陈清洲反应迅速,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放开我!」 他抱着我,那熟悉的味道瞬间弥漫在我的鼻尖,让我突然感到有些委屈。 「我不放手。」他一边说,一边将搂在我腰间的手臂收紧,让我整个人都紧贴在他身上。 周围的顾客都好奇地看向我们,看得我面红耳赤。 「陈清洲,我数到三……」 我还没开始数,就被他横抱起来。 他抱着我走出店门,大黄自己咬着牵引绳,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不停地向我摇尾巴。 他把我抱进了车里,小心翼翼地脱下了我的鞋和袜子,仔细检查起来。 我的脚背红肿得厉害,他用指腹轻轻一碰,我就痛得大叫起来。 「别乱动。」他按住我乱踢的脚踝,声音有些沙哑,「疼不疼?」 「疼死了,你被凳子砸一下试试。」 我还想挣脱他的手,但他已经低下头,轻轻地朝我的脚上吹气。 那凉爽的气流像羽毛一样拂过,让我心里痒痒的。 我全身一震,突然想起了一些美好的画面。 「陈清洲,我们已经离婚了。」 「嗯。」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放下我的脚,「你说得对。」 他没有再做什么,直接上了驾驶座,载着我回家。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车厢里安静得让人心慌。 大黄也懂事地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转来转去,显得十分安稳。 他开车进入小区时,门口的保安笑着向我们打招呼。 「陈先生最近是不是出差了?好久不见了。」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委屈。 他把车开到地下车库,然后抱着我直接上了电梯。 在电梯里,我们遇到了一对母女。小女孩刚会说话,被妈妈抱在怀里,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 「妈妈说我是小宝贝,所以哥哥也是姐姐的宝贝吗?」小女孩问。 他听了之后,难得地笑了笑,对小女孩说:「对啊。」 突然觉得他有点无耻。 那晚,他一直待在我家,直到深夜。他不仅给我的脚敷了药,还为我煮了晚餐,甚至把我扔在厕所的衣物都洗了。 我整个晚上都待在卧室里,而大黄则坐在门口,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 我瞪了它一眼,随手扔过去一个小抱枕,说道:「你这个小白眼狼,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结果他用一根火腿肠就把你哄走了。」 大黄「嗷呜」地叫了一声,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陈清洲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粥走了进来,经过大黄时,还不忘捡起那个小抱枕。 我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大口喝起粥来。 他突然说:「我明天早上就要去国外出差了,你能帮我照顾大黄几天吗?」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只去一个星期。」 我有些无奈地回答:「你让一个病人照顾狗,这主意也太不靠谱了吧。」 他低下头,睫毛微微颤抖:「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 我还想再说什么,但他已经带着大黄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有些孤单。 难道是我刚才的态度太过分,让他感到伤心了吗? 但转念一想,当初提出离婚的,不正是他吗? 我俩的婚姻,可以说是仓促得不能再仓促了,就连离婚,也是那么地草率。 咱们俩的婚事,一晚上就拍板定了,头天晚上父母安排见面,第二天一早就把证领了。 连那些极力撮合咱们的长辈们,都愣住了。 不过还好,咱们两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也就由着咱们任性了。 婚后的那段日子,咱们俩只能说是相敬如宾,比起新婚夫妇,更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室友。 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了,他的朋友打电话让我去接他。 那天他喝得有点高,脸红得像苹果,躺在角落里的沙发上。 我一到,他的朋友就叫醒了他。 醒来的他还是一脸迷糊,眼睛红红的,看起来特别容易欺负。 「陈清洲,咱们回家吧。」 我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 他特别听话,点点头,就被我领回家了。 回到家,他直接把我推到了门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我的脖子,蹭得我心痒痒的。 「老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我,我整个人都酥了。 「陈清洲,你喝醉了。」 他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捧着我的脸仔细端详。 热气喷在我脸上,热得我脸都开始发烫。 「对啊,我喝醉了。」他说完,亲了我一下,「但我喝醉了也没认错老婆啊。」 「陈清洲。」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你应该叫我老公……」 他一边说,一边亲我,手从我衣服下摆伸进来,直接掐住了我的腰。 「不能拒绝我,这是夫妻的义务。」 他理所当然地说着,抱着我走向了床。 从那天起,咱们才开始像真正的夫妻。 他工作很忙,但每个节日都会给我准备礼物,一有空就带我出去旅游。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想和我过一辈子。 可惜,我错了。 当我从睡梦中被我妈的敲门声唤醒时,我睁开了眼。 她手里拎着一大堆东西,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道:“清洲告诉我你脚受伤了,我来照顾你。” 我瞧着她把水果蔬菜和一大块五花肉塞进冰箱,我懒洋洋地回应她。 “我听清洲还是挺关心你的,你不考虑再和他复婚吗?” 我摇了摇头:“我都被他甩了,再贴上去,不就成倒贴的了?” “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他说离婚你就立刻拉着他去了民政局,连个后悔的机会都没给他。” “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我心烦意乱地抓了抓头发,转身走进卧室。 “怎么可能呢,他小时候可是你的小跟屁虫,你不跟他说话他能哭一整天。” “小时候和现在怎么能一样?!” 我关上房门,抓起被子蒙住头,突然想到了小时候的往事。 我们两家曾经是邻居,因为两位妈妈关系特别好,所以我们两个也变得很熟。 他比我小两岁,总是跟在我后面叫我姐姐。 那时候他的性格还要活泼一些,总是跟在我后面,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先给我。 有一次暑假我去了县城的外公外婆家住了一个星期,回来的时候正好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哭泣的陈清洲。 他哭得很厉害,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只露出两条细缝。 “姐姐!”他冲过来想要抱住我。 我看着他鼻子下的两个鼻涕泡,连忙用手中的遮阳伞挡住他的额头。 “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不跟你玩了。” 他听我说完立刻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还在一抽一抽的。 陈阿姨笑着走过来,告诉我这几天他是怎么哭着找我的。 我在陈阿姨的笑声中向他走去,用他的手指戳破了那两个鼻涕泡。 “陈清洲,我不喜欢脏兮兮的孩子。”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陈清洲在我面前哭泣。 回想起来,陈清洲和我似乎从小就是一对。 他虽然年纪比我小两岁,但总是显得有点迟钝,不过学习成绩却异常出色,小学时连跳两级,最终我们同届毕业。 记得我上初中那年,已经十四岁了,正值青春萌动的年纪。 而陈清洲,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屁孩。 他总是跟在我后面,把那些对我有意思的男生挡得严严实实。 有一次,我们的体育委员趁我独自一人时,把我堵在教学楼后面的小路上。 他递给我一封情书,说他喜欢我很久了。 我不耐烦地把那封花哨的信扔进垃圾桶,让他滚。 少年的爱恨总是如此强烈,刚才还满脸通红的他,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你不会是喜欢陈清洲那个小子吧。 「他才多大,鹿呦呦,你不会是恋童癖吧!」 他的话实在恶毒,如果换成现在的我,肯定会给他两个耳光。 但当时的我还小,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自证的陷阱。 「我才不喜欢他,我讨厌他还来不及呢,整天跟在我后面,烦都烦死了。」 我刚说完,就转身想走,然后看到了陈清洲。 他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只有眼眶是红的。 我下意识地向他走了一步,他却后退了一步,和我保持了五米的距离。 我愣住了,从没想过,我和他之间竟然可以有如此遥远的距离。 那天放学后,他没有等我,收拾好书包就离开了学校。 我跟着他,却怎么也追不上。 「陈清洲!」 当我拐进一条巷子时,我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眼眶还是红的,连睫毛都是湿润的,看起来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 「其实我没那么讨厌你。」 这是我第一次道歉,说得结结巴巴。 他还是红着眼睛看着我,对我的道歉似乎并不满意。 「我以后不说你是跟屁虫了。」 我再次道歉。 他的眼睛更红了,一副快要哭出来却又强忍着的样子。 我实在不知道我哪里说错了,最后脾气也上来了。 「爱原谅不原谅,我可不惯着你!」 我说完就从他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他在那条小巷子里站了四个小时。 陈阿姨找到他时,他一边吹着冷风,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陈清洲对陈阿姨没透露半点缘由,但她似乎能通过手势猜到我们之间闹了点小矛盾。 她担心我心里有负担,所以选择保持沉默。 我对他生病一无所知,在他家门口苦等,却始终不见他的身影,我一气之下冲到楼下,扔了张纸条砸向他的房间。 「陈清洲,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婚后他曾提起这件事,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那天我被一个纸团砸醒,展开一看,竟是你写的『绝交』,我当时心如刀割。」 他的确非常难过,紧握着纸条,哭得天昏地暗,病情也愈发严重。 他的身体本就不算强壮,这一病就是整整一个星期,刚好转能上学,又被老师安排去参加奥数竞赛。 就这样一拖再拖,转眼间就到了暑假。 那年暑假,我老家的太奶奶病重,我被父母带回了老家。 等到暑假结束,我们重返家园,却发现陈清洲家已经人去楼空。 妈妈告诉我,陈爸爸因为工作调动去了上海,陈清洲和陈阿姨也一同搬走了。 那天,我愣愣地望着对面的空房子,心里堵得慌。 其实,我和陈清洲是有联系方式的。 但那时的我们,都带着一股少年的倔强和自尊,总之,我没有主动联系他,他也没有给我发过消息。 就这样,我们渐渐失去了联系。 四年时光匆匆,高考过后,我迎来了那个暑假。 我与好友相约,计划前往上海迪士尼乐园畅玩一番。 母亲得知后,递给我一个包裹,让我转交给陈阿姨。 包裹里装着母亲上次旅行时为陈阿姨精心挑选的礼物,一直未寄出,便让我亲自带去。 我选择在下午时分前往,陈阿姨见到我,满脸喜悦地迎接我。 她一边称赞我愈发美丽,一边呼唤陈清洲出来见我。 然而,无论她怎么呼唤,陈清洲始终没有出现,陈阿姨终于按捺不住,带着我直接走向他的房间。 「今天他还有个朋友在,可能玩得正嗨,没听见。」陈阿姨边说边打开房门。 就在那一刻,时隔四年,我再次见到了陈清洲。 他坐在电脑前,身旁坐着一个同龄女孩,两人靠得极近,从我的角度望去,仿佛正在亲吻。 陈阿姨尴尬地笑了笑,迅速关上门,切断了他投来的目光。 「孩子长大了,开始懂得谈恋爱了。」陈阿姨干笑着。 我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陈阿姨,我得走了,不然赶不上回家的飞机了。」 话音刚落,我便转身离开,一出门便将陈清洲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 我也说不清自己为何如此愤怒。 是因为这四年来他从未联系我,还是因为他没有出来见我,亦或是他已经有了女朋友。 这一切,我无从得知。 暑假一结束,我就踏入了大学校园,没多久就交了个体育学院的男友。 他身高188厘米,八块腹肌,典型的小狼狗。 确定关系那天,我拍了好多照片,朋友圈里发了个九宫格。 虽然陈清洲看不见,但陈妈妈肯定能看见,她肯定会告诉他。 那天晚上,我盯着手机等了很久,我也不知道我在等什么,但就是一直在等。 天快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了去陈清洲家送礼物。 梦里的场景和现实不一样,他的朋友不在,他很高兴地把我带进卧室,然后低头亲了我。 梦里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鹿呦呦,你喜欢上陈清洲了,一个比你小两岁的小屁孩!】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拿起手机和昨天刚交的男朋友分手了。 喜欢着一个人,又和另一个人谈恋爱,这种事我做不来。 但是联系陈清洲我也做不来,毕竟他和女朋友看起来很般配,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分手。 然后我就抱着这样的想法,一直单身到了毕业。 毕业后,我妈开始不停地催我找对象,催着催着,我就和陈清洲相亲了。 那天他穿了一件白色高领毛衣,看起来又高又帅。 五官没怎么变,只是更加成熟冷峻了,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陈清洲,你有女朋友吗?」 「嗯?」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已经分手了。」 「那你想结婚吗?」我敲了敲桌子,「和我。」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耳尖慢慢变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个字。 「想。」 然后我们就结婚了。 其实我也没有特别想结婚,只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少年就坐在对面,又是单身,真的很难不争取一下。 没想到,这么一争取,他就真的成了我的丈夫。 结婚后,陈阿姨就成了我的婆婆。 有一天,她跟我八卦,说陈清洲只谈过一次恋爱,就是我见过的那个,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只知道他们开学不久后就分手了。 「你怎么知道?」 「那天陈清洲本来放假在家,吃着晚饭呢,看了眼手机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陈妈妈小声地跟我说。 「他饭都没吃完,直接拿着外套就出门了,走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后来他室友给我打电话,说他喝得烂醉,一边吐一边哭,差点送去洗胃了。」 听完这些,我心里像被揪住一样难受。 原来他曾经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陈妈妈见我表情不对,又捅了捅我。 「陈年旧事,估计他早就忘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他这么喜欢过一个人,真的都能忘记吗? 事实证明,那遥远的白月光,不仅没有让人遗忘,反而让人更加念念不忘。 我们步入婚姻的第三个年头,他的梦中情人安沁就回到了国内,还加入了他的律师事务所。 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知情,但有一次节日,我前去接他一起回家共进晚餐,却意外地遇到了他和安沁一同从律所走出。 安沁身着一袭白色长裙,妆容清新,宛如一颗鲜嫩欲滴的水蜜桃。 她看到我,毫不掩饰地走过来,亲切地称呼我为嫂子。 「嫂子,我们之前见过面,就在陈师兄的家中,你还记得吗?」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一副毫无心机的模样。 「嗯,我记得。」我微微点头,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 我怎能忘记,他们曾在他的卧室里亲密无间,甚至有过亲吻。 陈清洲难得露出笑容,上车后还照了照镜子,似乎对自己的形象颇为在意。 「呦呦,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接我下班呢。」 「嗯。」第一次来接就撞见了你的不忠。 「虽然我很感动,但你以后还是别来了,太辛苦了,应该是我去接你的。」 「嗯。」怕我打扰了你和梦中情人的甜蜜时光。 「你是不是不高兴,因为等了太久?」 他终于察觉到我情绪的异样,收起笑容,转头关切地看着我。 「没有。」我口是心非地摇了摇头。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已经停下了车,径直下车,狠狠地甩上了车门,将他的话语堵了回去。 我得承认,我的性格确实有那么点问题,可以说是存在一些瑕疵。我这个人既自大又敏感,简单来说,就是有点难搞、有点难伺候。 这可能跟我的单亲家庭背景有关,我对婚姻的忠诚度有着极高的期待,但又不太相信感情能坚如磐石。 我很清楚自己对陈清洲的感情,也相信他会对婚姻忠诚,但他和安沁的关系就像一根刺,时不时地刺痛我。 再加上工作压力大,我的情绪变得有些烦躁,特别烦躁的时候,我就会摆出一副冷脸。 起初,陈清洲很怕我摆冷脸,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我,给我买各种礼物。但随着我闹得越来越凶,他也开始变得不耐烦。 最后,我们还是离婚了。 离婚那天,我问他除了我之外有没有爱过别人,他说没有。我骂他骗子。 当时他正忙于处理一个棘手的案子,他们团队一直在商讨对策。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抽出时间陪我过节。 我知道他很累,也不容易,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那个问题。 「你到底想怎么样,鹿呦呦?」他疲惫地揉着眉头,声音很轻,「是想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