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平啊,你唱的这是什么花儿啊?好像是只唱了个结尾,为什么没有开始呢?”
“黄书记,你真了不起,我唱的的确是后半截子。我妈妈是凉州人,这首歌是我小时候妈妈唱给我的。我现在就给你唱前半截。”
在黄仁宇的掌声中,李远平唱了起来:
一道道的山来着哟,
两道道山,三道道山。
噢,情哥哥上了(者)新疆,
啊……情哥哥上了(者)新疆……
“远平,”黄仁宇已经完完全全进入到了凉州花儿中了:“一个村姑,在墙根里送她的情人到新疆去搞副业,她看着情人走过一个山头,又走过了一个山头,直到她看不见情人的影子时,那感觉就像是指甲和肉分开了,就像是心肝肺让情人给掏走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你说得太对了。”李远平幽怨的眼神看着黄仁宇:“可是,你知道吗?自从那天开始,我的感觉就是这个村姑的感觉。”
黄仁宇自然而然地就把李远平搂在了怀里:“远平啊,我们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我们总不能天天在一起吧?你说对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