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岿河手肘撑着桌子,双手握拳抵着额头,本用发胶打理的服服帖帖的发丝这时垂落了几缕,被他烦躁地向后捋。
“岿河……你为什么不试试再去把她找回来。”
找回来?
他根本不配去找她啊。
当初是他说的不必勉强关系,也是他破碎了任望珊的美梦,把好不容易积起勇气与希望,冒着大雨来找他的任望珊狠狠地拒之门外。任望珊全身湿透地在外面用力拍打着公寓门,而于岿河选择置若罔闻的那一刻,两个人的心其实就一起死了。现在要他再回头来把任望珊找回来?
他不配啊。
“不……戚乐你不知道,我们昨天见面了。”
戚乐微微一怔。挺直背端坐起来,眼里带着试探性地问:“然……然后呢。”
于岿河苦笑:“两年了,我感觉得出,她心里已经没有我了。昨天见面,她连好好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跟我说“请多关照”的时候,就像个真的陌生人一样。她还发现了我车里的那幅珊河。你记得吧,她高一获奖的那幅。我去问一中要了回来,还在旁边给她提了字,写了诗。”
“我以为她会问我些什么。我当时就想,只要她问,哪怕是一个字……我就都跟她说,跟她坦白我有多想她,有多不舍得。”于岿河垂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