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之前的悔恨,比草贱,不值一提。
“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太后退后两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芳泽蹲下来,瞧着燕王妃一张一合的嘴,快速俯下去听。
可惜,宋宴的剑上淬了毒,这毒倒不是有多厉害,宋宴还不至于狠心到这种地步,只是这毒进入了身子之后,便会麻痹周身,让人血流不止。
燕王妃饶是想在临死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亦是不可能,所以到了最后,她也只是睁着眼,直勾勾的盯着太后,一口气上不来,再也没了呼吸。
“太后娘娘,她什么都没说。”芳泽抬头。
太后仿佛早就预料到,“你以为,他们会把她留下,是因为什么?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唯有死人,才能让宋宴放心。
宋宴这一剑,彻底砍断了最后一份亲情。
从此以后,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姊妹,孤身一人,既然一身。
再也不能有人,挟制他,威胁他。
“敢杀燕王妃,真是……”宋玄青竟也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宋宴,大家都是宋氏皇族,怎么就这么天差地别?
太后瞧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亲手弑母,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