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个“别人”就是简清了。
心中仿佛打翻了调料瓶,五味俱陈,但是已渐渐理出头绪来——闻樱说过,拂廊是在简清处碰了壁后退而求其次才嫁了我的,如今重逢发现一切原属误会,于是旧情复发,炽热更胜从前。但我以为虽然这段情凄恻难得,毕竟简清为时无多,他们再热烈,也只是一时的情绪罢了,总不致出了大格。没想到,表面上一向柔婉的拂廊一旦绝断起来,竟可以如此彻底,不留余地,真地要用离婚来表示决心,亡羊补牢,弃暗投明。
呸,又凭什么我是暗?那肾病鬼又算什么明?我不是没有同情心,可是凭什么他得肾病就该比我多拿分?
当下我拉住拂廊衣袖,苦苦哀求:“拂廊,你想想清楚,我不反对你抽时间去照顾简清。他如果有困难我们都可以帮他想办法,但是离婚,你千万不可以再有这个念头。不为我,也为孩子想想,乔北才三岁,你忍心让他成为单亲儿童吗?你让他挑爸爸还是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