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我要叫你脑袋开花。嗨,吕班!把手枪拿来。”
“布朗谢,”达德尼昂说,“你对付这个仆人,我对付他的主子。”
布朗谢纵身就朝吕班扑去,由于他人长得结实又有劲儿,一下子就把对手摔了个脸朝天,用膝盖抵住了他的胸口。
“您干您的吧,先生,”布朗谢说,“我完事啦。”
那绅士一瞧这架势,拔剑就朝达德尼昂冲过来;可他这回碰上了高手。才三秒钟工夫,达德尼昂就已经在他身上刺了三剑,每刺一剑还要喊一声:“这一剑是阿托斯的,这一剑是波尔多斯的,这一剑是阿拉密斯的。”
那绅士中了第三剑以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达德尼昂以为他死了,或者至少是晕过去了,于是就走过去想掏那张特许证;没想到刚伸手去掏对方口袋的当口,那个受伤的绅士举起还没脱手的长剑,对准达德尼昂的胸口一剑刺来,嘴里还喊道:“给你一剑。”
“这一剑是我的!谁最后得手才算赢!”达德尼昂发狂似的嚷道,对准他的肚子刺了第四剑,狠狠地把他钉在了地上。这一回,他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达德尼昂在刚才看见他放通行证的口袋里摸了摸,拿到了那张通行证。上面写的名字是德·瓦尔德伯爵。
吕班这时正在叫救命。布朗谢用手压在他的脖子上,用足气力掐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