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盛行在中国大地的气功热潮尚未退去,媒体与民间无不鼓吹着这项神秘的民族瑰宝。二头爸深信不疑,并嘱咐二头妈一定要严格按照大师的要求操作,不得懈怠。二头本来就难受,又不得不忍受针刺与冷风的双重折磨,于是,他的嚎叫声成为了我每天夜晚的噩梦。
警察听完二头妈的讲述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孩子该看病还得看病。”就把我们打发走了。
捉鬼敢死队的全体成员回到学校如何接受处罚,在家又是怎么被修理的情节对于这个故事并不重要。既然狼嚎声真相大白,它在我的耳中也不再那么恐怖了。只不过每次深夜时分听到二头痛苦的喊叫我心里仍然不免难受,特别是赶上我偏头痛发作,总会特别担心我脑袋里也会像二头一样长出不好的东西。
关于午夜狼嚎的故事到此结束,做为一个讲故事的人,最后再多说几句作为收尾:
春暖花开之后,二头妈每天都要用轮椅把二头推到户外晒晒太阳,即使在初夏也会在二头的腿上盖一床薄被子,并且随时细心地替他掖好被角。偶尔二头难受了,依旧会发出像狼一样的叫声,二头妈也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撕心裂肺的对儿子呵斥几句,大意无非是我以前听过的“你没资格冲我这样喊,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之类的怨言,至于二头还能不听懂我无从知晓,但可以理解二头妈的苦衷。不过不管二头妈责骂的多么凶狠,语气中始终透露出了痛苦与心酸,甚至会带出阵阵无奈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