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时,自伏羲、尧、舜,历夏、商以至于周,或文或质,因袭损益,其变既极,其法既详,于是孔子参酌其宜,以为百王法度之中制,此其所以《春秋》作也。孙明复主以无王而作,亦非是。但颜渊问为邦,圣人对之以“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则是大抵圣人以道不得用,故考古验今,参取百王之中制,断之以义也。
褅者,鲁僭天子之大祭也。灌者,祭之始也。以其僭上之祭,故自灌以往,不欲观之。
凡观书,不可以相类泥其义,不尔则字字相梗,当观其文势上下之意。如“充实之谓美”与《诗》之美不同。
学者后来多耽《庄子》。若谨礼者不透,则是佗须看《庄子》,为佗极有胶固缠缚,则须求一放旷之说以自適。譬之有人于此,久困缠缚,则须觅一个出身处。如东汉之末尚节行,尚节行太甚,须有东晋放旷,其势必然。
冬至书云,亦有此理,如《周礼》观镜之义。古太史既有此职,必有此事。又如太史书,不知周公一一曾与不曾看过,但甚害义理,则必去之矣。如今灵台之书,须十去八九,乃可行也。今历法甚好,其佗禁忌之书,如葬埋昏嫁之类,极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