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府时王爷嘱咐过臣妾,说臣妾不宜落夜出宫,臣妾怕耽误了时辰。”白若君毫不犹豫的把厉天冥推出来。
而这话听起来谁都明白,厉天冥是怕白若君在宫中待得太久,防备着厉长风。
厉长风听到这话顿时眼底就冷了一分, 但转瞬神色就变得苦涩又无奈起来,点了点头,声音略微沙哑道:“皇叔担心皇婶也是正常,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耽误皇婶了,皇婶且快些去见白选侍吧,如今离落夜也还有一个多时辰,好好叙叙。”
“谢皇上。”白若君行礼起身就钻回了软轿里,太监们二话不说就将软轿抬了起来,绕过一众群臣往前走。
看着软轿离去,厉长风一副情难自控却又无可奈何的神色,一直盯着那软轿走出了燕归湖,转过了宫门,才苦涩的将视线收回来,清咳一声道:“今日事也议的差不多了,时辰也不早了,众爱卿且回吧。”
这个时候让人都回去,明显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心情不渝,没有任何心思再议事下去,把一个心之所向却又只能暗自咽下苦水的苦情男人的形象可谓演绎得是淋漓尽致。
而且这个人换成当今的皇上就更加显得让人觉得无力,身为皇上却也不能拥着自己原本属于自己的人,只能叫一句皇婶。
这样的事,永远让人乐意去津津乐道,所以,这一散,众人纷纷议论的也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