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房子还是老样子,只是桌上多了一只精巧的玻璃花瓶,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玫瑰。池逸没有像往常那样随意走动,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那束盛放的红玫瑰,谢云上给他倒了一杯茶,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移开。
那天在医院,她问他:“她,是谁?”
他没有回答她,恰逢那时候医生过来查房,检查完后,他借口会诊和来查房的同事一起离开了。她是因为过度疲劳引起的大脑供氧不足,而不是其他不可明说的原因。他暗暗松了口气,却因为不可说的原因心事重重,想到今天是圣诞节,便过来看看她。可是就在刚才,他看到她从一辆车上下来,他没有看清车里男人的样子,他们很亲密地说着话。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和哪个人如此亲密,直觉告诉他,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想要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却生生地咽下,嘴里感到苦涩,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谢云上又给他倒了一杯,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坐在对面的坐垫上。他们过去也是这样相对而坐,说很多话,往往都是他说她在听,偶尔回几句,两个人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