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呀。这地方你也来过不少回了,朕都不记得有多少次是在这里见你了。你可知是为何吗?”
还没等况钟答话,朱棣便自问自答:“因为这是事关我大明天下的重要地方。朕如今眼看就要进入不惑之年了,还有多少遐龄?不惑不惑,可眼前,朕是越来越迷惑了。”
大殿内寂静无声,朱棣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他问道:“你为何不说话?”
“启禀陛下,臣……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可知,朕迷惑的是什么吗?”
况钟想起了之前杨士奇等人的沮丧表情,又想到了七台村解缙的落寞身影,他一时血气上涌,脱口而出:“陛下迷惑的是,大明的储君之位。”
朱棣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点了两下头:“不错。朕和你说过,既不要你和太子亲近,也不要你和汉王亲近。朕传你来,就是想听你的心里话,这俩人,你觉得谁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