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孕妇,我能把她怎么样啊?”
“啊!她怀孕了?那孩子是……”
“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我哪儿知道孩子是谁的!”
“司令,我劝你少管闲事。”
“你就跟电话里的那人说,说我不在!”
20分钟之后,有个穿红裙子的孕妇急火火冲了来,指着牛司令的鼻子质问:“牛震天,我的事你到底管不管?”
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大楼里到处都是耳目,已有人掩鼻而去,乐不可支。谣言像长了翅膀,从一层飞到二层,又从二层飞到三楼,每个人都了不起,都是一个小喇叭,对男女之事格外上心,传播起来毫不费力。
红儿站在桌前,微微隆起的肚子直抵立功奖章。牛震天看她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也是怕了,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说:“好吧好吧,我带你去医院!”
一路上红儿又变得沉默寡言,并不告诉他孩子的父亲是谁。不说就不说吧,牛震天也懒得问,闷葫芦似地开车,一直把她送到医院。红儿又说,我一直人在上海,连个陪我看病的人都没有,万一有个需要人签字的项目,我上哪儿找人去?”
牛震天听他说得可怜,就索性把车停好陪红儿上楼去。心想着这女子也没什么大毛病,只不过是做个例行检查,几分钟就能完事,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不再联系。可没曾想在医院遇上更大麻烦,他俩被唐如雪撞了个正着,“陪大肚女做产检,我牛震天就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