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李弋听完飞盏的话之后,冷哼了一声,将面前冒着热气的药一口气喝下,而后皱着眉头扔了几颗糖块放在嘴里。
“谨慎,总比大意好。”裴珩不紧不慢地道,他看向李弋,“你身份特殊,自己要多加小心。”
“有当朝裴相的庇护,我怕什么。”靠在床边,李弋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那些暗杀我的人,查出来了吗?”
裴珩看向他:“查了,不是朝廷的人,是流落在城外的悍匪。”
“悍匪?”李弋笑得更厉害了,“靳王兄好手段,连悍匪都能使唤了。”
裴珩站起身,将紧闭的窗户打开了一些缝隙:“身为太子,要谨言慎行,靳王人在京城,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指使人杀你?”
李弋转过头,冷冽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除了他,还有第二个人这么想我死?”
裴珩蓦的笑了,也不恼,只是缓缓道:“那你见了皇上,也这样说?”
淡淡的话语落地有声,让李弋心中一滞,他转过头,目光落在窗户边的雪兰上,沉默良久,缓缓道:“太傅,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帮我吗?”
“你为民请愿,我帮的是天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