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忿忿地一跺脚,老头子真是自己的克星。在保定时,刘一手不止一次跟他说起,会贤堂如今在京城生意最好,荐头的面子要是不大的话,想进去学徒铁定不成。
兆龙越想越气,闷闷地走到墙根,一屁股坐下来,心里乱成了一锅粥。空手进去的话,只怕会碰钉子,他又不肯去低声下气求那个叫王乘武的掌柜,正是他当年带着卫璜去大德居找外公斗菜,才逼得他辞去总厨一职,离开了京城。
自然,他更不能去投奔老头子,当初离开杨家的时候,便发过誓愿,不混出人模狗样来,他是不打算进杨家门的。
难不成还得重新回保定一趟,让外公再写一封荐信来?兆龙马上又摇头否定,“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堂堂男儿,手脚好用,脑瓜好使,为啥偏要赖人帮忙呢!”拍拍胸脯,顿觉豪情万丈,眼珠子骨碌转着,寻思如何能凭一己之力进到会贤堂去学徒。
那些小叫花子拿了钱后,却并没走远,找地方买了吃食后,又三三两两地聚了来。看那模样,是要等到晚上的好戏开演。兆龙脑中灵光一闪,猛想起曾祖父杨东魁来,当年他去陈家沟学艺时,听说也扮作乞丐,被陈长兴收留,在陈家当了多年的长工,才感动了长兴公,学得绵掌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