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震道:“先帝一朝,除了先帝自己,打仗最得力的便是这位征西大将军永昌王,南伐时最倚重的便是他。我也不明白永昌王为何要谋反,但听公主的意思,怕真是受了他人蛊惑。”
裴明淮又道:“我是看见过一眼的,那乳母死得极惨,被剖腹挖心……”一言未毕,便顿住了。吴震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裴明淮道:“你是说很像在沈家发生的……”
“本来皇上没对永昌王的家眷赶尽杀绝,也就在这事以后,却是一个都不曾放过了。”
吴震道,“人尽数处死在王府之中,个个都尸身不全,也惨得很,哪怕是个小孩子都杀了,想起来,也就只有平原王那桩事,一样做得这么绝了。”
裴明淮突然记起庆云所言,平原王府之中甚么连头骨都被砸开的尸体,这时候总算是有些明白了。吴震又朝那金丝薄片看了一眼,道:“那个是只有初生婴儿手指般大的启节。上面记载的,必定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想来就与太子的身世相关。唉!我看这一回,血雨腥风,是在所难免了。沈家的凶案,怕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