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这许多年,当年那份男女私情早就淡了,更何况她如今已是出家人。让杨慕侠好奇的却是,了因为何到现在也没抬眼看他一下,难道说,她还在为当年的事纠结,有愧于他,因而才不愿面对吗?
外面的雪已停,只听得风吹动铁马的当当。房间里静得能听到发丝落地的声音,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如今面对时,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十年多没见,人事俱变,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终究,还是杨慕侠开了口。“这些年,你都在哪里修行?”
“贫尼在山西碧山寺剃度的,之后四处云游,又在峨眉住过数年。”
“佛门清苦,也真难为你了!”
“身虽苦些,心却大自在,若没这些年的修行,只怕今天也不能和施主坐在这里。”
杨慕侠听她这意思,是心中已无挂碍,故而今天才能坦然面对他。可是,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自己还没修炼到豁达无羁的地步,心中有谜团压着,还是盼着解惑。“十一年前,你咋会不声不响就走了?”
了因轻叹了声,“便知道你会有这一问。”顿了顿,又道,“有后果,必有前因,你何不先说说之前的事?”
“什么事?”
“那年八月,你不是曾跟家兄结伴去了武当吗?他可是回来后就卧床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