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坤还是替童欢摸了摸脉,确定没有异状,看着她还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还有花猫一样的脏脸,露出恍惚又怜爱的笑容,那笑容让他粗犷的脸显得格外温和,却又异样孤独。
一旁的童彦伟傻眼又心惊,他瞅了一眼才把自己从瓦砾堆里挖出来的陆翊坤,又看了一眼主动加入了人手严重不足的医护队伍的苏睿,童大小姐自打三年前到了昔云镇,往年的满身桃花就成了万年铁树,愁得小婶不知掉了多少头发,这一个来月怎么跟上了月老头香似的?无父无母有车有房的成熟大叔,高知海归富二代,怎么都赶着趟地暧昧上了?
枕着绵软的枕头醒来,窗外是蓝天白云,阳光透着白窗纱在卷草纹的墙纸上荡漾,如果不是医院无法消除的药水味,童欢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酒店里。她望着床单上极有设计感的“曙光”二字发了会儿呆,就算在昔云她也是听说过盈城这家以贵和服务出名的私立医院,再看看明显带了客厅的套间病房,觉得自己这一觉怕是用钱堆着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