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釉努嘴,“我也没说有关系,不打自招。”
隔壁又是一阵响动,似乎是下人打碎了花瓶,正在被骂。
顾少音捂住耳朵,无奈道:“可能有一点点关系,但不是主要矛盾。”
她难得正经,又喝了一大口酒。
“他纳妾,我不高兴,还有一点揪心。但刚刚看着顾铁牛睡着的模样,我突然意识到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好多人要保护。”
“一个萧玉而已,放弃又如何。”
她说得轻松,只有自己知道,听见“三书六礼”四个字,她的心还是在颤抖,那是她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
云釉收拾了客房和东罩房,一个自己住,一个用来照顾后娘。
是以,第二天一早,她起床发现居然是顾铁牛在井边搓洗衣服,又是一阵心疼。
顾少音没有看见这一幕,她起得晚,她看见的是顾铁牛摆桌,恭敬给她和云釉递筷子。
“你今日是怎么了?”她拉着铁牛坐下,按着他假笑的嘴角,往下拉,“怎么成店小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