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被他拖得跌跌撞撞,难受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样。
毕岸一路狂奔,足足跑了有一刻工夫,绕过一个小山坳,来到一堆乱石和荆棘丛中,终于停了下来。
公蛎跑岔了气,只觉得气流在肋间、小腹乱撞,痛得说不出话来。毕岸一把按他坐下,低声道:“你刚吞了津还丹,气流尚未调息,你静静坐下,先做周天,再做吐纳,不管听到什么,只在这里等我。”说着一跃而起,朝乱石下的空地奔去。
公蛎怒道:“津还丹……”他本来想问“津还丹是什么东西”,但胸部一阵刺痛,只好咽下,老老实实地按照毕岸说的做了一个大周天,做了一个小周天,又对着天空吐纳了一阵,终于觉得气息流畅了些,体力也有恢复。
这一调息,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星光隐去,东方微亮,已经卯时,仍不见毕岸回来。
公蛎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朝四周看去。
乱石和荆棘丛外,是一块庄稼地,旁边一块荒地,荒地正中,却是个隆起的土坟包。
公蛎忽然想起,这不是桂平的衣冠冢么。
墓前的木制牌子已经不见,只剩下一个隆起的黄土堆。这么些天过去,上面竟然没长出草来,光秃秃的十分难看。
公蛎对这个坟墓心有余悸,远远看了一眼,便兜去旁边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