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怨起我来了。”旁边儿三口一个大包子的老田道,“是不是你跟老马说我会针线,老马又跟老罗说,老罗一嚷嚷,好嘛,山上全知道了,这帮孙子,一边儿把我当老妈子使唤,一边儿还说我跟我娘们儿似的,忒不是东西!”
“开玩笑玩笑的,大伙儿都是兄弟。”金大眼笑的直锤子,“再说,哪个娘们儿针线活儿做成这样,那怕是嫁不出去了。”
“我瞧瞧。”连氏走过去,一看,顿时乐了,心说男人们可真够好糊弄的,这缝补的是啥啊,歪到老丈人家去了,比蜈蚣爬的还难看。
“嫂子你可别见笑,老爷们儿出门在外都这样,凑合凑合得过且过。”大金牙咧着嘴嘿嘿笑,“要么都想娶媳妇儿呢?有媳妇儿的日子那才叫日子。”
“金兄弟,你要是信的过嫂子,嫂子给你们说个针线做的好的吧?”连氏道,“是个仔细人,她家男人和二叔也都在山上干活儿,前儿刚给雀儿丫头做了件夹袄,无论是针脚剪裁,那都是没话说的。”
“我整天在这儿吃喝,信不过谁也不能信不过嫂子你啊。”金大眼一听,当即拍腿,“这下可省心了,嫂子,要不你再我说俩干活儿利索,能浆洗衣裳的……”
阿红很快又有了新活计,帮山上的人缝补浆洗衣裳,一件两文到五文不等,挣的不多,零零散散,够一个月吃两三回肉打打牙祭,或者扯几尺粗布,添件儿新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