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个寻常人,处死便处死,可是……她是东国的公主,朕不能动她,朕……不敢。”她咬了咬唇边,声音很低。
不错,她弋栖月不敢。
便是年纪小也不敢任性,因为没人惯着她,给她收拾烂摊子。
“我北幽和南国本就不和睦,如今西国事态混乱,若是和东国裂痕再加大,那么再加上南部三州之乱,到时候,北幽,恐怕便真的是苟延残喘了,烈倾,朕不能任凭生灵涂炭,不能做亡国之君。”
“臣替陛下委屈,替陛下颜面无光。”烈倾红着眼睛咬了咬牙。
“不若……陛下动不了这公主,便处理了那男子,以正后庭之风。”烈倾想了想,忽而又道。
弋栖月一愣。
“朕……”她咬了咬唇,踟蹰着,却只吐了一个字出来。
“陛下,夜公子求见。”此时此刻,庸和却忽而小心翼翼地入了屋,垂着头,声音很低。
烈倾哼了一声,一拂袖子便向里屋走。
“陛下,臣从窗子里跳出去。”
她走了几步,复又压低了声音:“陛下……别再委屈自己了。”
弋栖月沉了口气:“小心着窗子外面的矮树。”
烈倾眼圈一红,闷闷应了一声,身形一闪便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