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余生,她是五少夫人,傅九卿唯一的妻子。
风吹着她手里的花灯轻轻摇晃,她一条胳膊轻挂在他脖颈处,顺势倚在他的肩头,温热的额头,抵着他冰凉的脖颈,羽睫微微垂落,话语低沉的问,“傅九卿,今日我选择了你,必不会生出二心,但若你有二心,来日负我,我必定会杀了你,所以……你得有一生一世的心里准备。”
傅九卿抱着她进门,她掌风轻拂,房门吱呀一声重重合上。
“下辈子,不预留一下吗?”他伏在她耳畔低声问。
靳月笑了,“下辈子的事情,谁知道呢?我只要这辈子是你就好,傅九卿……”
“叫相公!”他义正辞严。
她眉眼弯弯如月,屋子里没有点灯,却因着她手中嫣红的花灯,而照得两人皆若粉面桃花,相顾娇俏,清音杳渺,却是字字千金,“相!公!”
“乖!”他原打算将她放在软榻上。
哪知这人已不似曾经乖顺,一个翻身反而将他摁坐在软榻上,莲花灯搁在桌案上,于这漆黑一片的屋舍内,夭夭其华。
她坐在他的身上,姿态如昔,只是眉眼间凝着毫不掩饰的媚,温热的指尖从他咽喉处抚过,吐气如兰间,伏他耳畔嫣然轻笑,“相公,我要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