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财说,不喂了,可是,秀兰,丑话我得说到前头,别说哥逼你,就是得现钱,事急。反过来说了,不是事急,我也舍不得卖。
何秀兰说,这我知道,你?放心唻,就这一两天我就叫钱给你送来!
二财说,你要这样说,我就找称、找人去了。
何秀兰说,那麻烦你了。
二财说,不麻烦,咱自家的事儿嘛。你先歇着,我这就去。说着走了。
一会儿,二财扛着两杆大称、带着两三个人回来了。来人都是何家山村里的,何秀兰赶紧一一跟来人打了招呼,说,瞧,麻烦您了。来人都说,不麻烦。牵回去,好好的喂,用不了几年,您家就该跟二财家一一得劲得雾雾的了。何秀兰笑了,谦虚说,谁知道啊,我还没喂过老母猪哩。来人说,没喂过怕啥?学嘛。何秀兰说,嗯。
说了会儿话,二财的老婆子就把绳子、棍子一应用得着的东西准备好了。其中一个人见了说,开始吧。于是,就把老母猪按倒了,在老母猪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中拿绳子捆了,用二财扛回来的大称勾了,发一声喊,一杆秤称前面,一杆秤称后面,何秀兰和二财的老婆子每人扶着一杆秤,扶稳秤砣,把两杆秤的秤数一加,老母猪的重量就出来了,钱数自然也出来了,二百一十五块八。
二财给来人让了一遍烟,说,是这,大家伙儿都呆这哩,我说一下,总共二百一十五块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