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若的嘴唇颤抖,细声地和他说道:“那是对相公,不是皇上。”
他扳过她的肩膀,厉声地告诉她说:“你的相公,就是皇上。”
唐婉若低下了头:“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民妇?”
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回想当时金銮殿上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那种心悸,还有此后宫中种种,他为什么簿早一点告诉她?
“你在害怕什么?”唐婉若问,“你明知我随时都可为相公而死,我连死都不怕,你在怕什么?”
她的话令陈炎君怒气的神情瞬间缓和,转而间的是一阵浅淡的慌乱。
稍久。
“你不怕死,然朕怕你死,”陈炎君道,“想取朕性命之人日日有之,若让他们知道朕在外逃亡之际尚有娶妻,他们定不会放过你,若若,谁都不能保证你的安危,皇权浩大却也最是无情,朕因天子只身可得到白大将军和朝中忠正势力的庇护,而对他们,你可有可无,朕不愿让你成为皇权的牺牲者,只有靠朕一人来护你周全。”
他的话让唐婉若再是怎样的恼怒也消气了,不论真假,但她至少此刻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