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地位高者如我父亲尚能被害,遑论手无寸铁的百姓呢?如今杨家虽倒,但朝堂腐败根基未除,社稷不稳,先生有将相之才,为何委身如此小院,不肯入仕?”
“若你仅是长青之女便不会同我说这番话,你今日是以什么身份来找我的?”孟永年正色道。
“靖国皇后,受陛下所托,请先生出山。”
孟永年起身背对着我:“你走吧,我那年离开时便说过永不入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不会跟你回去。”
“先生曾许诺爹爹只要有沈家人拿着先生的这副字画来求先生帮忙,无论何事,皆会允诺。先生既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日,便是先生允诺之时。”
“你!”他猛地转身,又重重拂袖,“只有这事不允。”
“我今日,只为这事而来,为靖国百姓而来。”我也站起身与他对视,“‘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19]’,先生以这句诗离开朝廷,自是明白靖国朝堂的阴暗与前朝逼走青莲居士那会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