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将戴冰海的头颅放下,忽然想起宋明磊说过,原家子弟兵都会在护腕处暗藏匕首,我偷偷摸到他的护腕,果然有一柄匕首。
这时,只听得身边一个南诏兵说道:“禀报小王爷,这原、原非烟的替身还活着,如何处置?”
我所有的血液沸腾了起来,愤怒地看向正在对我微笑的段月容,我袖中藏着那把匕首,一声不响地任由南诏兵将我架到段月容面前。我挥出匕首,眼看就砍到他了,可惜有人狠狠撞了我一下,我和匕首同时飞了出去,眼冒金星地重重落在早已被鲜血染红的雪地。我怀疑左手臂很可能摔骨折了,只觉撕心裂肺般地疼痛,然后有人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到火光通明处,火把炙烤着我,额头有血腥的液体缓缓流下,我陷入了黑暗。
我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我又在段月容的帐子,耳边又是那熟悉而奇怪的呻吟之声,不用睁眼也知道段月容和杨绿水在做何勾当。
我的身上已被换了身新衣,额头微痛,正包着纱布,过往血腥的种种浮过眼前,我慢慢坐起来,试着动了一下左手,剧痛仍在,不过好在没有断骨。
鼻间飘过一阵奇怪的香气,我抬起头,兀自一惊,眼前是那双潋滟的紫瞳,嗜血而得意。我突突的心跳渐渐定了下来。说句实话,我开始习惯了他每次在我面前出场,要么是满身血腥,要么就是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