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是拿胡子扎她,逗得她哈哈大笑的阿布。她也不是在噩梦中惊醒,光着赤脚去王帐找他,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开的小乌兰。
“你快走。”忽穆烈道。
“我要等你好起来,阿布。”乌兰泣不成声。
“如果他们发现我受了伤,不会放过你的。趁……趁现在,无人知道,快,你快走……”
他强撑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到桌案前,坐好。
尔后,肃然命令她:“去榻边,拿毯子来。”
她哆哆嗦嗦地取了毯子。
他接过,披在身上,将伤口盖得严严实实。
他深吸一口气,喊道:“布日固徳,帐前听令——”
乌兰听到了方才那个劫她来的那个军官的声音:“请大汗示下!”
“她非本汗所找之人。驱她走吧。”
“是!”
乌兰摇头,盯着他的伤口。
他压低声音,催促道:“快走。你走了,阿布才能唤军医来。”
乌兰走到帐边,又回头看他一眼,那辽阔、伤感又深情的笑容,像大漠的苍穹,印在了她的脑海。
阿布一定会好起来的吧。就像以往他每次受伤一样。
那个叫布日固徳的军官,冷冰冰的,将牛车驱至营外,便转身去办公务了。
乌兰坐着牛车,奔往崖山。
她要去找老段和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