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默然,其实,他是想安慰她几句的。也许,这个角色他不适合担当。“你要不要洗个澡?”话题转得有点别扭,真被自己打败了。
“不了,我要上班去。”钟荩侧身去拿制服。
常昊抓抓头,“马上十一点,吃了午饭再走。”
钟荩惨叫一声,从公文包里掏出手机,十点五十二分。
“我敲过几次门,你都在睡。”常昊急忙证明自己的无辜。
钟荩挥挥手,让他噤声。她给牧涛打了个电话。
“我知道了,没关系,今天你就休息吧!”
钟荩讪然笑了笑。牧涛没有马上挂电话,仿佛在等着她问什么。
“那个......牧科,昨晚我们就在火锅店前道别的吗?”钟荩硬着头皮问。
“是呀,你不记得了?”
“不是......不是......记得的,谢谢牧科请我吃晚饭,我......下午就上班。”
从火锅店出来之后,她又跑去第六街区买醉?钟荩放弃追究了,说不定她也像戚博远,被刺激之后,做出了失控的事。
再看常昊,钟荩就多了几分羞窘,在法庭上丢脸不够,还跑到酒吧再丢一次脸。
“昨晚......谢谢了。”从内心讲,常昊是工作上的对手,也是老师。虽然态度嚣张,却很真实,绝不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