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舟并不善于安慰别人,点了点头,指尖推过去一张支票。
松似月像是被烫了一样瑟缩了一下:“不用了,我可以……”
她想说我可以养活自己。
可这话现在说起是那么的苍白矫情。
顾之舟替她还的那些钱款,以及她母亲当初抢救和这两年的护理费。
她恐怕一辈子都难以还清。
顾之舟没有收回支票:“留着吧,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谢谢你!”松似月没有坚持,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再用顾之舟的钱。
胸腔的钝痛让松似月几乎丧失思考的能力,舌尖也失去了味觉,牛奶寡淡如水。
“我会尽快搬出去的。”松似月嗫嚅道。
顾之舟手机响了,他没有接听,而是冲松似月摆了摆手:“不急。”
手机又响了起来。
顾之舟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
尤其是早餐时间,不是紧急的事情,一般不会响起。
松似月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