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守把花插起来,张可茹终于怯怯地问:“他还好吗?”
守守整理着花枝,新鲜的红玫瑰,绽放得那样艳丽,那样甜美,可是,明天就会凋谢了。如同大堂兄所说,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世上美好的东西,从来没办法长久。
张可茹见她不说话,有点慌张,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守守在椅子上坐下来,凝视着张可茹漂亮的大眼睛,然后叹了口气。
张可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守守不过把纪南方这么多年的女朋友们描述了一遍,有些是她亲眼见到的,有些是她听说的,有的美得惊人,有的也不怎么美,最长的断断续续跟了纪南方差不多两年,最短的不过两三天。分手的时候也有人哭闹,但纪南方处理得挺漂亮,他出手大方,从来不在钱上头吝啬。
最后张可茹说:“谢谢你,我明白了。”她的脸色已经平静下来,如同刚刚睡醒的样子,眼里渐渐浮起悲哀,“我知道我这样不应该,可我没有办法。”
守守想起小时候读过的词: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是真的很爱很爱,才会有这种勇气,把一颗真心捧上,任由人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