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连你师傅的房间,也为他留着的。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公馆里的房间多得很嘛。你没进去数过?”
“没有。我只有那年接水电时进去过一次,里头像你这里一样黑,我怎么去数房间?我动都不敢动。”
“哼,要数总数得清的,你不耐烦。”
“是啊,那时我太年轻了。”
传达老头笑起来。笑过之后就催老傅快回家,他说公馆里头又在给老傅发信号了,他应该马上给里面一个回复。据他所知,老傅以前很不重视里面给他发出的信号,这很不好。
老傅一边起身一边问:
“是敲墙壁吗?”
“当然是。我们有很多种信号,你想都想不到的。你要好好锻炼。”
老傅摸黑回到家。家里静悄悄的。一直到他在行军床上合上眼睡着了,他还是没有听到任何信号。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打开门一看,那群难民都走了。他感到有点空虚,甚至有点慌张:夜里他呼呼大睡之际,难道发生过什么事了?他在那些人待过的地面上仔细搜寻,看见一小堆纸片。他用手拨了拨纸片,忽然起了疑心。他连忙回到家,从床底下拖出木匣子。还好,那张白纸在里面。他再次转到外面,将那堆纸片捡回,同匣子里的白纸一对比。哈,居然一模一样!有一张上面也有“我要”两个字。只不过被撕成了两片,一片上一个字,正是师傅的笔迹,连颤抖的频率都相似。师傅一生中到底写过多少遗嘱?这一份会不会是来自小薇?小薇的房间不是还为她留着吗?她真是一只狐狸精啊。不过师傅也是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