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摘星感觉自己已没有站直的力气,硬撑着问简一凡,“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简一凡一脸天真,“云主任啊。大家都关心李唯西,昨天我见云主任和院长在谈事情,偷偷趴办公室门口听了一会。”
宋摘星知道院长陈西晚年轻时是心理科的主任,如果李唯西父亲当年也在心理科,现在李唯西出了这样的事,院长就很有可能会与云月华谈这个话题。
宋摘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晕眩,直直喘不上气。不等简一凡说话,她连忙转身星速向楼梯跑去。头发飞舞在侧,她恍惚能听到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
一路跑到病房门口,宋摘星停都没停,直接开门冲了进去。
带着呼吸机的老人正安详地躺在病床上,二十年未见,他老得已不成样子。宋摘星驻足在床尾,只看了他一眼,眼泪像决堤一样汹涌而下。
他睡着了,也许从未清醒过,脸上多了很多皱纹和斑点,像岁月一刀一刀刻上去的。宋摘星一边哭一边走近他,努力将他现在的样子与自己的记忆相匹配。
八岁的她在割腕后被妈妈抱着跑进心理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妈妈跪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是他将妈妈扶起来,接过了刚刚从死亡边缘抢救回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