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盗贼的梦——顺便指出,神经质的人在睡前总要加以防备(参见第403页),被野兽(或公牛、马等)追逐的梦(参见第410页);受到刀、匕首、长矛威胁的梦——这后两种情况更为焦虑者的显梦所特有——如此等等。对这类材料进行专门的研究是完全值得的。这里我只想指出两点,虽然这两点并非只适用于典型梦。
一个人越关注于梦的解释,就越得承认,成人的梦大多涉及性的材料,并对性欲愿望加以表达。只有那些真正对梦加以分析的人,亦即那些通过显梦达到隐意梦念的人,才能做出这一论断。
而那些仅仅满足于记录显梦的人(如纳克关于性梦的著作)则不会这样。我同时要指出,这一事实毫不足奇,而是与我的释梦原则完全一致。没有哪种本能像性本能及其各成分那样,从儿童期起就受到如此强大的压制(参见我的《性学三论》1905d);也没有哪种本能像性本能那样遗留下如此众多、如此强烈的潜意识欲望,随时准备在睡眠中制造梦。在释梦中,我们切不可忘记性欲情结的重要性,尽管我们应当避免扩大化,不要把它们看成是梦的唯一重要因素。[1909]对多数梦而言,如果我们详加分析,便可断言它们具有双重的性意味,因为它们无疑都允许“多重解释”,从中体现出梦者的同性恋冲动——即与其正常性活动相对立的冲动。然而,如果像斯泰克尔(1911,[第71页])和阿德勒(1910)等那样,认为所有的梦都应做双重性欲解释,在我看来同样是不可证实和不可取的。特别是,我不能否认这样的明显事实,即有许多梦满足的不是性欲需要,如饥渴、方便之梦。因此,诸如“在每个梦的背后都可以发现死亡的幽灵”(斯泰克尔[1911,第34页]),或“每个梦都显示着由女性向男性的发展路线”(阿德勒[1910])等论断,在我看来也都远远超出了释梦的合法范围。[1911]批评家们一直无休止地加以抨击的一个观点是认为所有的梦都需做性的解释。我的《释梦》一书从未做此主张,而且,这一主张与本书所表达的其他观点显然是相冲突的。[1919][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