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兰絮的目光尽头,沈如珩神情淡然的朝后一靠,双眼神色莫名,眼眸漆黑。
“皇后有什么事就说吧,说完了早些回去休息。”
休息?
贺兰絮心中嘲讽,她一大早赶过来,结果人家让她回去休息。
“皇上,我有话要说,你让她先离开。”贺兰絮指了一下褚梦月。
被指着的褚梦月神色一变,当即委屈地看向沈如珩。
沈如珩则面不改色,“贵妃不是外人。”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在一起,谁也没有让步。
许久,贺兰絮轻嗤,“行。”
她道:“你故意纵容她冤枉我,还顺势禁了我的足,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罪,皇后做错了事情,不该罚?”
贺兰絮额角一抽,“先不论谁是谁非,按照皇上的说法,那有人半夜给我下毒,我也是该死?”
她此问掷地有声,语尾上扬,话音中带着质问,显然就是笃定作恶之人就在现场。
沈如珩指尖一缩,眸中审视一闪而过。
很快,他又道:“皇后现在不是好好的?”
贺兰絮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难道从前沈如珩对她的关心都是假的?
那些占有,那些依赖,都是假的?
她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坐在高出的男人,他神色淡漠,像是完全没意识到她差点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