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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春梅回到家没看见往常都躺在床上大睡的常金宝,又去了其他屋子也没看见人影,连茅房都去过了,这才想起来问在厨房忙碌的大女儿,“金花,你大哥呢?”
常金花顿时从厨房的小窗户那探出一个头来,撩了撩汗湿的头发,“没见他回来,估计又去他他朋友那喝酒去了吧?”
“这个大个人连个人都看不住,养你有什么用?”
毫无预兆就被喷了一头一脸的常金花抿抿唇,缩回脑袋继续抄锅里的菜。
曹春梅骂完大女儿又找小女儿,想着让她把儿子给叫回来,那知找了一圈也没找找人,骂骂咧咧地往外走,“死丫头片子天天不着家,等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常金花听得额角青筋跳了跳,再往外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她妈已经快步出去了。
她有些不解,往常时候常金宝出去喝酒,也没见她妈这么紧张啊?
曹春梅熟门熟路找到儿子喝酒的地方,就在村里二愣子家,一群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时不时就一起聚聚,兴致来了还要酒后打个牌。
常金宝时不时就能赢回来一两块钱,这钱来得容易,索性曹春梅也就不管了。
她找到人的时候几个年轻人正围坐在一张掉漆的四方小桌上打够级,桌子上凌乱地扔了一些花生壳花生米,常金宝的面前还胡乱堆着几张毛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