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由于她和我有短暂的接触,更刺激了她希望成为学者的幻想。于是第二天,她怀抱着这个愿望来找我。她的企图心令我好奇,因此我检视了她的心灵。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不可能会那么做。然后,几乎可说是出于偶然,我发现了那个微调痕迹,并意识到它的重要性。如果当初被选上的是另一名女子,是个对学者没有多少好感的人,反骡也许得花较多工夫调整她的心灵,但是这样就不会有接下来的发展,而我也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总之,那些反骡计算错误,或说无法充分考虑未知的一切。他们竟然也会犯错,这令人感到振奋。”
德拉米说:“第一发言者和你将这个——这个组织称为‘反骡’,我猜,是因为他们似乎在尽力维护谢顿计划,跟骡的所作所为刚好相反。如果反骡真是这样,他们又有什么危险呢?”
“如果没有任何目的,他们何必这么辛苦?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为何——一名犬儒可能会说,他们准备在未来某个时刻介入,将历史趋势扭转到另一个方向,当然是对他们而绝非对我们更有利的方向。这是我个人的想法,虽然我并不精通犬儒主义。我们都知道,德拉米发言者具有博爱与诚信的高贵情操,她是否要推己及人,主张这些人是普渡众生的利他主义者,志愿为我们分担工作,完全不求任何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