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墙上那只挂钟一样上满了弦,像一个陀螺一样疯狂转动。她多想被人关注啊,但是她不会表达,遂没人停下来看她一眼。
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自怨自艾呢?
她的眼泪是罪过。
她重新走上了这条路。
她来到了这所熟悉的学校。
邓嘉抵达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果果从里面出来,原来是学校有活动,延迟了一个小时放学。学校昨天就通知过了,只是果果回家的时候忘了说。
邓嘉假装责怪她:“你怎么不说呢?不知道妈跟姐姐会担心吗?”
她做出委屈的样子,嘴角下垂,看着地面不说话。她心里清楚,每次她做出这个表情,就不会有人忍心再责怪她。
果果很聪明,妈妈很容易就原谅了她。
就像她小时候撕了邓嘉的寒假作业,害邓嘉被老师罚站一星期那次,她也是用这个表情看着邓嘉的。于是在场的大人都来劝邓嘉:“小孩子不懂事儿,你是大的,你得让着她。”
就为了她这个表情,邓嘉听了不知多少次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