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妖,他又怎么能找回来?
怏怏垂着手,他大步往后走去,经过荆禾身边的时候才道:
“从这里下山只有一条路,我已经派人层层封锁了,只要她出山,一定能被我抓到!除非她一辈子躲在这西山密林中。”
撂下狠话,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荆禾勾起一抹冷情的笑意,看向了秦深躲藏的隐蔽处。
两人目光隔着绿叶的缝隙交汇,她明显从他眸中,读出了势在必得的笃定和决绝。
很快,荆禾打发所有山贼往西山后山找去——
然后,他径自转动着轮椅,去往架着虎皮大椅的山寨正堂。
人离开了,大门就留了三个人值守,几乎所有人都往反方向找去。
霭宋拉上了她的手,猫着身往寨外跑去。
一边跑,她一边喘息道:
“他为何帮我们离开,我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阴谋。”
“管他什么阴谋,先下山再说——你该去洗洗自己,方才与你躲在那里,我闭着气,差点没憋死自己!”
霭宋一刻不停歇,既然荆禾大方送了生路,他也不必躲躲藏藏在密林中绕路前行,干脆带着秦深走山道,大摇大摆的下了山。
“非常时期,你还嫌这嫌那的。”
秦深也知道自己臭不可闻,脚下的步子快了起来,几乎是一路小跑下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