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一定意识到这一泉源。在犬儒主义和冷漠态度的情形中,人就意识不到这个泉源。但只要他一直有勇气承担焦虑,这一源泉就在他身上起作用。在凭借存在的勇气完成的行为中,存在之力就在我们身上起作用,而无论我们认识到与否。每一勇敢行为都是存在根基的表现,无论这勇敢行为的内容如何可疑。内容可能掩藏或歪曲真正的存在,但其中的勇气却启示出真正的存在。启示出存在—本身的本性的,不是论辩而是存在的勇气。通过肯定我们的存在,我们参与到存在—本身所作的自我肯定之中,关于上帝“存在”的任何争论都是无用的,但我们通过具有勇气的行为肯定着存在之力,无论我们是否认识到这个力。如果我们认识这个力,则我们有意识地接受被接受。如果我们不认识这个力,我们也仍然在接受它、参与它。在我们把我们不知者接受下来时,存在之力就对我们显露出来。勇气具有显露的力量,存在的勇气是理解存在—本身的钥匙。
(2)被超越的有神论
敢于把无意义纳入自身的勇气需要以它与存在根基的关系为前提,我们已把这种关系称之为“绝对信仰”。它没有特别的内容,但不是无内容。绝对信仰的内容就是“超越上帝的上帝”。那种敢于把极端的怀疑即对上帝的怀疑承担起来的绝对信仰,以及作为这种信仰结果的勇气,超越了关于上帝的有神论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