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宏博怎么都没想到,他最重视的学生心里藏着的竟全都是谋逆之事。
杜宏博缓了脸色,侧身叠手对谢珩一礼,谢珩立刻侧身避开,伸手将杜宏博扶起来,“杜老,你这是折煞崇安了。”
“先前是我错怪了你,既是有错,自该道歉。”杜宏博坦坦荡荡,“想来你们既放云元州入府,必是已在宫中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如今我乃一介草民,也不便参与这些事,便在此祝你们马到成功。”
杜宏博说完便不再多留,大步离开了。
谢德海摇头,“老杜刚正不阿忠君爱国了一辈子,却没想临到头了,最爱护的学生竟是个包藏祸心之辈。这怕是老杜清廉一生的唯一污点了。”
谢珩:“杜老虽板肃却并非迂腐之辈,当是能想得开的。”
“罢了。此刻正是关键之时,我们也不可大意。走吧,也该是时候请君入瓮了。”
第二日,后宫便发现一俱面目全非的男童尸体,唯有身上佩戴的饰品可助人辨其身份。
东宫之中伺候太子的宫人根据饰品指出,这具男童尸体便是太子陈淳。
皇上刚驾崩,太子又薨了,此消息一出,朝野俱震!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家血脉除了年迈的大长公主外,就没有了,那大离的这天下岂不是人人都能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