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纪怀凛所有的动向他都要第一时间同步给陆余情?那她是干什么吃的?连这种众所周知的消息都还要问。
他轻笑一声,嘲讽:“你不是一向最关心纪怀凛吗?”
陆余情握紧方向盘,眼神晦暗不明:“你明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褚廷深声音冷下来,阴恻恻的,与压城的乌云:“我也很忙,嘟嘟嘟——”
他挂断了电话。
发牢骚最是无用,褚廷深生平最厌恶无用之人和无用之事。
陆余情听着耳机里的忙音,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火焰跳动。
在下一个红绿灯,她将耳机摘下来,狠狠砸向地面。
处处受制于人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
她一定,一定要早早摆脱现状。
浓稠的暗色在她眼中不断酝酿,顽固地盘旋在不起眼的角落。
紧赶慢赶,赶到医院。
在服务台打听纪怀凛的房间号,谁知护士头也没抬,她甚至查都没查:“没有这个人。”
褚廷深的信息不会出错。
陆余情不死心:“我知道他在这里,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就说一个姓陆的人找他。”
护士这才睁眼看她,眼睛跟探照灯似的,上下来回打量。
本以为这次她会松口,谁知道她开口就是:“说没有就没有,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