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希恩此言勾起了士兵们的思考,有些人迷惑不解,有些人则早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症结。
“唉,说到这些就让我十分心痛啊。”杨希恩沉痛地捶捶自己胸口,“我想不只是我,每一个帝国男儿年幼时都有过挥斥方遒为帝国一统天下的梦想,然而帝国已经立国千年何尝向南踏出过一步?每年帝国因为战争成千上万人死去,可是死的都是帝国人,我们在内斗,我们在内乱,即使一个侯爵领内部一团和气,也不得不把绝大多数精力放在应付其他领地的觊觎而不是开疆拓土和改善民生上,作为一名帝国人,各位难道不为此觉得心痛,觉得羞愧吗?当年太祖皇帝立国时的雄心壮志,是不是我们早就给抛到脑后去了?”
“唉,二少爷说得有道理啊。”几名征战多年的老兵跟着发出叹息,杨希恩这一句话直指了他们胸中的无奈,天下有几个男儿没做过这样的梦呢?
“这份心痛和羞愧,早在我年少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外出求学归来更是让我感慨颇深。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正是因为帝国太大了,我们不相信有人有胆量入侵帝国才会变得如此轻率,可是当年德意志人连破帝国十二道防线直逼都城连皇帝都落荒而逃,定远府首当其冲却是躲在滇州连还击都不敢,就让人想想都觉得羞耻,我们是为帝国守国门的人啊!”杨希恩痛心疾首地长叹不已,“细究起那场史无前例的大败仗的原因,的确有德意志人开发出跨时代科技的因素。然而帝国那些年也没有停止自己的科研,为什么研究出那份技术的人不是我们而是南方人,要知道帝国比他们大得多人口也多得多,论物产论教育论人才都理应是我们保持领先才对,结论是什么,我想已经不言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