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最后的结局是身死,也该快快乐乐,不留遗憾的。
再三确认万俟临渊体内的蛊虫已经被压制后,他身上的绳索才被解开。
万俟舒不敢与他靠得太近,在解开绳索之时,她便退开在一侧,只是遥遥看着他,对着他盈盈笑着,眸光如水。
万俟临渊亦站在原处看她,唇角不觉上扬。
淡金色日光下,两人相视的画面似突然被定格,宛如被岁月淡化后的泛黄画纸,缱绻温馨却又隐隐透着些许微酸,像是无法抓住岁月的那捧流沙。
万俟舒收了目光,耀红色袖袍被从窗外透入的风吹拂,倏尔飞卷起,她笑问:“陵书公子,我们这般可还能救?”
此话问出,燕无忧眉头紧锁,面露纠结。
他是神医,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可这一次竟是连他都棘手的症状,他想说除了断肠草别无他法,可话到了嘴边他迅速压下,也不禁抵了抵牙后跟。
初次,他迫切想将两只蛊虫引出,也是初次,他想翻遍各种医书从头看起,想找寻除了断肠草的旁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