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是你俩个啊!”老头子胡子一翘一翘的,用烟袋锅子去敲外孙的大腿。
兆虎和兆麟一边躲闪,一边问,“姥爷,原来你会武功?”
“谁会武功了?”
“那你刚才怎么一下子就把我们闪出去了?”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徐雁北抽着烟,转头瞧向兆鹰和兆鸣,神色有些怪异。
两人一起施礼,“姥爷好!”
徐雁北慢慢起身,拍打下屁股,一瘸一拐地往回走,竟没搭理兆鹰和兆鸣。两人知道他脾气怪,也不为忤,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去年兆鹰成婚时,也曾亲自来请老头子回城喝喜酒,徐雁北硬是没到场,红包却让兆麟带去了。
走了段,徐雁北突然问,“你爷爷回来了?”
兆鹰赶忙说,“没呢,洋鬼子打进京城了,皇上和老佛爷西狩,他护着溥伦贝子一起走了!我爹还在健锐营,没音信儿!”
徐雁北听后也没什么反应,走进院门,自管坐在马扎上抽烟,满院子没别的坐处,兆鹰四个只能站着。山村里一片静寂,除了鸡鸭偶尔叫几声,竟然听不到什么响动。
徐雁北又吧嗒吧嗒地抽了回烟,才把烟锅子在鞋底上打了打,收起来,“原来是没主心骨了!”叹了声,“可我这把老骨头也不顶事啊!”
“姥爷,您老别藏着了,就凭刚才那手功夫,武林中便寻不出几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