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安揉着眼睛,捻捻指间冰凉的泪,声音带着笑意,“哥哥,我在你心里原来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吗?恶劣,神经质,对人的真心随意践踏,是这样吗?”她并不质疑毕清如何得知自己下午对江凛铖的所作所为,因为毕安清楚自己说这个话的时候,护工大姐在旁边给她削着苹果,护工是毕清的人,她一直清楚,至于自己和许司白打电话的时候,护工也在场。
毕清一直在暗中派人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知道,他有多不信任自己,她也知道。
“毕安,人要知足,不管许司白,还是江凛铖,你都不要太过分。”电话从那边挂断,
她慢慢蹲下去,蜷缩着,抱着自己的膝盖,手心中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汗。小声的嘀咕着,你看,连我自己的哥哥的心中都是这样认为我的,恶劣,神经质,对人的真心随意践踏,所以江凛铖,这一次,我一定不能继续自私又卑鄙的留你在我身边了。